
五月的尾聲,與朋友展開一段小小的旅程,從我們相遇的高雄,沿著屏東前行到台東,這是一趟公路之旅,一場雙東公路旅行。三年前我們初相遇的夏天也是這樣奔波著,所有的巧合、所有的神智不清、所有的情感、所有的言語,不曾停止,反而越遠越長、越深越廣地綿延著,連結著我所未曾想像過的你們。
沒有執著的計畫,走走停停,緩緩徐徐,像五月的午後雨一般陰晴不定,搭著南台灣洋流的一呼一吸,我們一退一進,溫柔至極、慵懶無比。我喜歡走在後頭,就像看電影時喜歡坐在最後一排,能夠俯瞰全景,所有的細節似乎都能盡收眼底,其實不然,但那是一種安心的感覺,讓習慣獨行的我開始有一絲牽掛。
我喜歡利吉惡地,惡女無畏的利吉惡地。惡女的軟弱與荒涼經過擠壓與侵蝕,逐漸堆積成鬆散卻遼闊的的惡地,沒有人能登上高峰,一不小心就會和著泥濘翻滾墜落,因為惡女不願被征服,我們要不依附著她,要不震懾於她灰泥岩的搖搖裙襬之下,不得討價還價。
而我們像個叢林探險家,發現了她的瑰麗便想掠奪。試圖征戰卻高攀不上,最後只得落到她的裙褶,灰頭土臉的。離開前天空漸暗,一片灰沉朦朧,我忽然明白,她是需要被理解的,她是渴望被征服的,我想她是傷心了,後來下雨了。
不強求任何事物,甚至不介意被遺忘,因此常常成為了冷漠的朋友,不常主動聯繫,只是遠遠的思念對方。可美麗灣美麗的人們啊總是想起我,他們是海浪,打向擱淺在礫灘上的我,漸漸漸漸,砂礫不再堅持,開始飄悠飄悠地隨著浪潮遠流。美麗灣美麗的人們是深藍色的宇宙,而我是淺淺的藍色塵埃,飄游在他們的照耀之中。
美麗灣不美麗的我,這次不再貪婪的地吸食寂寞,因為美麗灣美麗的人魚們吸取了憂憂海藍,轉化為熠熠星光,給未知的路途增添一抹奇幻,給未知的我,增添一股迷幻。
朋友說,我是那種,會激起別人探索慾望,令人想一窺究竟,但到頭來卻無法得知任何內心的人。他說,一般人就此罷手,就此放棄我,可他沒有,他說他要厚臉皮的煩著我,他說對我有種叛逆的羈絆。我明白的是,他很懶但卻願意為我做很多事,他很挑惕,卻願意陪著我做我所執意的事,他脾氣很差卻從來不對我發脾氣。我想他是真的喜歡我吧,喜歡我的本質的那種喜歡,喜歡我的明度太低,彩度太高,喜歡我隱諱的真實出了口便句句屬實。
很多很多人對我好,卻很少很少人一直一直對我深深的好,你是其一。
今年的台東有種飄渺靜謐的冰島感,整個城市只剩下原音,還有我們歌唱的聲音,我們唱著所有的魚之歌,所有的雨之歌,這是我們成形的主因,也是旅程的變因。每趟旅程都是專制的,他不讓其餘的回憶竄入,他甚至不能容忍復刻,旅程之後,你能想起的、不能想起的歷史只能以吻封緘了。
人生再沒有段時光能倒流,再沒有股天真能無慮前行,很感激與你們走過的最後,很感激你們對我所有的真、所有的好。即便我如冰島一般冷情無色,我是明白的。最後這一年充滿冰島感的台東、人魚的屏東,所有的魚所有的雨所有的旅,很濕很詩很失很思。
沒有執著的計畫,走走停停,緩緩徐徐,像五月的午後雨一般陰晴不定,搭著南台灣洋流的一呼一吸,我們一退一進,溫柔至極、慵懶無比。我喜歡走在後頭,就像看電影時喜歡坐在最後一排,能夠俯瞰全景,所有的細節似乎都能盡收眼底,其實不然,但那是一種安心的感覺,讓習慣獨行的我開始有一絲牽掛。
我喜歡利吉惡地,惡女無畏的利吉惡地。惡女的軟弱與荒涼經過擠壓與侵蝕,逐漸堆積成鬆散卻遼闊的的惡地,沒有人能登上高峰,一不小心就會和著泥濘翻滾墜落,因為惡女不願被征服,我們要不依附著她,要不震懾於她灰泥岩的搖搖裙襬之下,不得討價還價。
而我們像個叢林探險家,發現了她的瑰麗便想掠奪。試圖征戰卻高攀不上,最後只得落到她的裙褶,灰頭土臉的。離開前天空漸暗,一片灰沉朦朧,我忽然明白,她是需要被理解的,她是渴望被征服的,我想她是傷心了,後來下雨了。
不強求任何事物,甚至不介意被遺忘,因此常常成為了冷漠的朋友,不常主動聯繫,只是遠遠的思念對方。可美麗灣美麗的人們啊總是想起我,他們是海浪,打向擱淺在礫灘上的我,漸漸漸漸,砂礫不再堅持,開始飄悠飄悠地隨著浪潮遠流。美麗灣美麗的人們是深藍色的宇宙,而我是淺淺的藍色塵埃,飄游在他們的照耀之中。
美麗灣不美麗的我,這次不再貪婪的地吸食寂寞,因為美麗灣美麗的人魚們吸取了憂憂海藍,轉化為熠熠星光,給未知的路途增添一抹奇幻,給未知的我,增添一股迷幻。
東河橋上有座望遠鏡,是很典型觀光的,我們還是投了十塊錢,到了沙洲的彼端。橋下的沙洲非常的詩經,前行的路上溯洄從之,道阻且長,而沙洲有一種蒹葭蒼蒼的悠然,遠處打水漂的朋友,大概就是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的詩境吧。
滿洲橋下有片濕地,沿著濕地前行會到達一座小灘,路途上只有在片片葉下躲雨的我們,而小灘上只有細長的雨和寄居蟹。這片濕地就沒那麼詩經了,但依稀有種溯游從之,宛在水中坻之感,大概是天氣使然吧。
朋友說,我是那種,會激起別人探索慾望,令人想一窺究竟,但到頭來卻無法得知任何內心的人。他說,一般人就此罷手,就此放棄我,可他沒有,他說他要厚臉皮的煩著我,他說對我有種叛逆的羈絆。我明白的是,他很懶但卻願意為我做很多事,他很挑惕,卻願意陪著我做我所執意的事,他脾氣很差卻從來不對我發脾氣。我想他是真的喜歡我吧,喜歡我的本質的那種喜歡,喜歡我的明度太低,彩度太高,喜歡我隱諱的真實出了口便句句屬實。
很多很多人對我好,卻很少很少人一直一直對我深深的好,你是其一。
今年的台東有種飄渺靜謐的冰島感,整個城市只剩下原音,還有我們歌唱的聲音,我們唱著所有的魚之歌,所有的雨之歌,這是我們成形的主因,也是旅程的變因。每趟旅程都是專制的,他不讓其餘的回憶竄入,他甚至不能容忍復刻,旅程之後,你能想起的、不能想起的歷史只能以吻封緘了。
人生再沒有段時光能倒流,再沒有股天真能無慮前行,很感激與你們走過的最後,很感激你們對我所有的真、所有的好。即便我如冰島一般冷情無色,我是明白的。最後這一年充滿冰島感的台東、人魚的屏東,所有的魚所有的雨所有的旅,很濕很詩很失很思。
附上17年雙東公路之旅的主題曲。
les.H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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